第185章 盈香妙坊(二)-《东唐再续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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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不是什么奇谈怪论,甚至不值得惊奇。即便是在唐朝这个古代最为zì yóu的时代,zì yóu恋爱也不是那么多的,高门大户的zì yóu恋爱更是稀罕之极。而在青楼,则不相同。

    李曜曾经拜读过孔庆东关于“青楼文化”的一篇文章。其中说到青楼并不等同于jì院,它不是jì院的雅称或代名词,它在时间和空间上都已远离了今rì的现代化工业社会,青楼中的那些女子也十分不同于今天的种种“野鸡”和“小蜜”所以,笔者也好,读者也罢,都大可不必仿效传统文人“流泪眼观流泪眼,断肠人对断肠人”的姿态。

    如果―味地同情起来,那除了“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咽”以外,还能有什么其它可观之处呢?因此,需要在同情的泪眼之外,加上冷静的意志和克制的力量。这,便是关怀。《世说新语》和《晋书》中都载有“新亭对泣”的故事。东晋一些由北方过江的士大夫们,经常在郊区的新亭饮宴。一次饮宴时,周颉叹息说:风景还是这样,可是国家的河山却变样了!在座很多人听了都不禁流下泪来。只有大将军王导不以为然地说:“当共戳力王室,克复神州,何至作楚囚相对!”这里,周颉的态度虽也感人,但毕竟还只停留于“同情”――见景伤心’的同情,而王导却是一种关怀――把同情揣在心底,更重视某种奋发有为的超越气魄。

    钉上十字架的耶稣,走下山顶的查拉斯图特拉,鼓盆而歌的庄子,肩住黑暗闸门的鲁迅,具有的都是一种伟大的关怀。

    李曜走到门口,憨娃儿犹豫了一下,也跟了过来。

    院门边闪出一名女子,二八年华,姿容清丽,素服云袖,朝李曜露出笑容,微微一礼,道:“公子可是来坊中休憩?不知可有相熟的姑娘?”

    李曜来到大唐也有数载,尚第一次听见公子一词,何况还是称呼他,不禁笑道:“某可当不得公子一词。”

    那姑娘抿嘴一笑:“奴观公子气度俨然,绝非庸碌,纵非公子,胜似公子。”

    李曜哈哈一笑:“某尝闻艺坊女子,个个sè艺双绝,原未全信,今始不疑也。”

    那姑娘又问:“不知公子高姓,可有相熟的姑娘?”

    李曜微笑摇头:“某姓王,祖籍河东太原,今rì方才游历至此,何来相熟的姑娘?不过一句生,两句熟,某与姑娘你倒是说了好几句话,该算是颇为相熟了。”

    那姑娘见他这个近乎套得有趣,不禁扑哧一笑,抿嘴道:“王郎君好巧的嘴儿,可惜奴家诗文未能有所小成,坊主尚不许奴家来会客,只在此处迎送贵客而已。”

    李曜微微惊讶:“以姑娘你这般,竟然还不许会客?贵坊主的要求,未免太高了些。”

    那姑娘却不同意,摇头道:“敝坊所迎之客,皆是贤达之流,要求自然也就高些。郎君既然是太原王氏出身,倒是可进敝坊休憩悠游。不过,王氏乃文名鼎盛之家,不论待会儿是哪位姑娘来与郎君相会,只怕都免不得要与郎君论些诗文,还望郎君早作准备。”

    李曜又是一奇,问:“哪位姑娘与某相见,莫非不由某自己选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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